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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飛飛身邊有一個「他」

• 蔣仲子

 

 

 

有鳳飛飛的地方就有他。

 

在鳳飛飛還沒有成名以前,他絕對贊成她走上歌唱這一條路,因此,他給予鼓勵、幫助與信心,更因此,那個時候,「林茜」就客串了一名業餘的快樂歌手。

十年以後,她以瀟洒、不落俗套的台風,耐人尋味的歌喉飛上枝頭,成為數以萬計觀眾喜愛的「青春偶像」,帽子、牛仔裝因此不逕而走,「他」卻不被歌迷們所注意,只是,有鳳飛飛的地方他仍隨之而至。

多半的時間裡,他總是嚴嚴肅肅的指點鳳飛飛說:「歌壇是一個是非圈,因而,妳爲人處世不可不慎,也不要隨便就得罪人……。」他操著標準的閩南語。

有人來找鳳飛飛拍廣告,由他出面商洽時間、價格,若有人找她灌電影的幕後歌曲時,亦由他來妥爲安排其他待辦的事宜,總之,他是接洽者,也是經紀人,自然就更是鳳飛飛的「財政部長」了!

噢!更正錯誤,是這個她,不是前述的那個「他」,是B型,不是鳳飛飛口中的「O型」——她是林媽媽!

每天,她們像朋友一般的討論飲用的餐點、穿著的服飾以及今天的趕場行程……。您想知道鳳飛飛的一天會是怎樣的一天嗎?絢爛奪目?匆匆忙忙?還是和您想像的不一樣?不論評定如何?總得看完她的行程表才能下斷語啊!

 

早晨是睡覺時光

上午九點鐘——

這時候,上班的已去上班,上學的上學,她卻還躺在床上償還昨晚欠下的瞌睡債,也只有這段晨光是屬於她自己的——當電視、歌廳都未開鑼以前。

但是,如果碰巧有廣告客戶來邀約籌拍廣告片的話,那就得例外了,譬如她最近爲洗面皂拍攝的一段廣告,耗去了她五、六個小時哩!

看來她的「晨光」可分為睡眠時間、作業時間了,好在今天是:睡眠時間,因此,當電話鈴聲不斷響起的時候,被吵醒的自然是林媽媽了!

有請求拍雜誌封面照片者、有欲登門採訪者….,她喪失了隱私權的同時,她的時間就不再能被她有效的控制了,那叫「林秋鸞」的時代離她已很遠很遠了…..。

 

中午享受天倫

中午十二點鐘——

就像大多數人那樣,林媽媽和她都在用午膳。

飯後,她翻翻報章雜誌、看看台視新聞、和母親、家人聊聊天,聊到開心的地方,就咧嘴大笑起來,一整排的皓齒便顯現出來;只是,林媽媽總是一勁的嚴肅緘默地,她是一位慈祥在心裡、嚴肅在臉上的好母親。投注於飛飛的關愛,會引起兩位兄長及弟弟的醋意嗎?答案是否定的。

其實,平易近人的飛飛,走到那裡都是受人歡迎、喜愛的,更何況與她有手足之情的兄弟呢!

 

下午兩點往麗聲歌廳

下午兩點鐘——

她親自駕駛灰色的轎車,和母親一塊前往中華路的麗聲歌廳。

歌迷朋友們早已守駐在那兒,以待芳蹤呢!

這是許多日子以來的一貫程序,她受歡迎的程度亦由此可略見一般——當她登台演唱、答謝觀眾的盛意時,滿堂的喝采夾雜著掌聲,都是獻給她一個人的禮讚之聲。也唯有這個時候,林媽媽是獨處的,她便利用這個空檔買些唱片、電視週刊等。

當她唯一的女兒下得場來,兩人便又趨車奔往台視攝影棚,上「安全島」節目。

 

下午三點台視報到

下午三點半——

今天她往台視「發展」的第一個序曲,是由大門的警衛所揭開的,「鳳飛飛,妳的包裹!」

「會不會是定時炸彈?」一度曾以林茜爲藝名的她,有了這樣的第一個懷疑念頭。

是遠從古都台南地女孩寄來的一頂帽子,還附了封信函,說明這頂帽子買來時有些髒,所以,拿去乾洗過……。

她深深感動著,爲了這一份可貴的情誼,還有女孩細緻的心意!

到了攝影棚,她和導播及主持人、其他工作同仁,寒喧、抬桿了幾句後,開始了她的錄影工作。

「導播!我想邊唱邊跳可以吧?」她調皮地皺了下眉頭,做了個手勢。

她有一些絕招的小動作,叫人一輩子都學不會,即使,擅於模仿如恬妞者,也只學到了些許皮毛而已!

錄影完畢以後,她趕緊買了個實用的小物品,及一封眞摯的信函,回贈給那位過去在「美」求學的台南女孩。

 

七點半歌廳獻唱

晚上七點半鐘——

在麗聲歌廳主持人口中的:「自稱不戴帽子就唱不出歌來的鳳飛飛小姐,我們歡迎她出場演唱……。」她眞的是這樣的自稱?眞是一個虛懷若谷女孩,就連在某歌星公開評擊她的時候,她只是平心靜氣的說:「我希望這不是『她』說的,因爲她受的教育程度比我高,應該比我更重職業道德。」林媽媽此刻掛著「很以爲然」的笑意!

 

八點半接受訪問

晚間八點半鐘——

她接受採訪,在北歐餐廳裏,(與麗聲歌廳的後台,僅僅一門之隔),她侃侃而談她的一天生活,偶爾和母親商討一下如何回覆問題。

她母親把自己的蛋糕移到飛飛的面前,而飛飛叫的飲料則由林媽媽啜飲著,因為,鳳飛飛一天吃的東西實在太少了。

話題依樣是展開著的,直到林媽媽起身去接魏少朋先生的電話爲止;她的臨去爲「北歐」引起了小小的騷動。

 

十點又得趕場

晚間十點鐘——

燈光群集之處,她身穿白衣褲裝、外套一件鮮紅的背心,一頂紅呢帽,出現在「麗聲」的舞台上,帶來了:有真情有活力、世界眞是小、落花情三首動聽的曲子。

她與小黑人金澎「交換」,而提前出場演唱,以便她轉往永和廣播電台的公開演出場所,答謝永和的觀眾朋友!

心中即便焦急,還是不闖黃燈,不疾不徐地駕駛著,這眞是不同於其他的一天,她竟「感冒」!

 

十一點半得以解放

晚間十一點半鐘——

雖然已曲終人散,但眼尖的觀眾們卻圍擁了灰色的車身。

途經中興大橋時,林媽媽遞出了十元鈔票,沒來得及等服務員找錢,車子已往前奔馳,趕時間要緊!

到了「立體停車場」的附近,她沿路邊停下車,把車蓋打開,趁著林媽媽在取出車中的唱片、行囊時,她悄悄的說:「詐稱是車子拋錨了,把車子就停在這裏。」

說著,她開心地笑了起來。母女倆走進了一間咖啡店,共話家常,共品夜宵,那一刻,就只有她們倆!沒有一切的紛爭,沒有一切的閒言,只有溫馨哩!

 

回到了家裡已是子夜時分,她看了一眼牀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它……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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